长篇小说《红楼新编:大观园的微传奇》后记(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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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第一滴露珠
创作人物记
二 妙玉
妙玉,在《红楼梦》中的判词是:欲洁何曾洁,云空未必空。可怜金玉质,终陷淖泥中。
这预示着妙玉的结局很悲惨,“不洁”表示她可能会受了污辱;“不空”表示她的心无法做到空无一物。金玉一样的孤僻才女妙玉,终究也是陷入了世俗的污泥之中,如白壁被玷,令人叹惋。
那些红学家们推测,妙玉最后很可能沦落风尘,露珠觉得很有此可能。
我知道,妙玉是个很不讨读者喜欢的人物,有许多人,可能觉得妙玉太清高、太矫情、太装腔作势了,比起妙玉的清高和不近人情来,林妹妹简直可以算作是平易近人、善解人意了。
但是我理解妙玉的清高和孤僻,理解她的矫情。一个出身仕宦之家的落魄大小姐,因为某种原由,被迫遁入空门,空负绝世美貌和满腹才情,纵然是渴望知音渴望交流,但是整日困守于庵里,哪里找得到可心可意的知心人啊!难得一个贾宝玉,倾慕她,理解她,但是,碍于自己的佛门身份,她哪里敢对宝玉表露出半点爱意来呀,所以,她表面上才不得不矫情。
至于妙玉的洁癖,露珠也完全能理解。因为,露珠也是一个略有精神洁癖的人。
想当年,我一心梦想去浪迹天涯,在出走之前,我烧掉了我所有的书,除了一本《红楼梦》,我把它装进了我的行囊里。我当时的想法就是,万一我在外面回不来了,那我这些书怎么办?如果它们落入“庸人”之手,那我心爱的书岂不受了亵渎和冒犯?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!
于是,那时,我怀着一种“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的悲壮心情,烧掉了我所有的文学书籍。大多数都是诗集和世界文学名著,现在想来,真的是好可惜呀。
话题又扯远了,回到我要写的妙玉身上。说实话,在写妙玉的结局之前,我斟酌了好久,到底要不要让妙玉在妓院里受辱。我是真心不愿意,看见这样一个高傲的女孩子,受到那些卑污男人的侵犯。可是,在那种环境里,要想洁身自好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,也不符合判词里的提示。
故此,一狠心一咬牙,我还是写了妙玉的受辱。我写妙玉被强暴,也是旨在表明:女子受了性侵,并不代表该女子就不“纯洁”了,就没有“贞操”了。
露珠一向鄙视封建的贞操观。女子受了卑污男子的性侵犯,就沾染上男子的污浊了?这是什么逻辑。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一个人是否高贵,是否纯洁,在于TA的心灵,而非其他。
社会发展到今天,人们对于婚前性行为的接受度已经较高了,然而对于遭受性侵的女孩子,有很多人,却仍是难以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,总是对受伤害的女孩或女人既同情又鄙视。
更有一种论调,说是女子之所以能被强暴,皆是因为女子的反抗不够彻底,不够坚决。还有人认为被侵犯的女子,自身也难辞其咎,谁让她长得那么漂亮呢,谁叫她穿得那么有诱惑力呢,谁让她不拒男人于千里之外呢。更有甚者,认为女子在即将遭受到侵犯时,应该激烈反抗,不惜生命来保护自己的所谓“贞操”才对。
对这些奇谈怪论,露珠已经不屑于和他们辩论了。露珠想说的只有一点:人的生命只有一次,生命高于一切,遇到类似事情时,首先保护好自己的生命才是正确的选择。
按照曹雪芹的原意,妙玉的下场无疑是悲惨的。但是露珠想改变她的命运。即便是她落在了污泥里,也应该积极自救,并勇敢寻求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敏感清高、自傲又自卑、偏执孤僻的妙玉,需要一份宽厚包容的爱,需要一个豁达通达的男人来感染她,改变她。
很幸运,她遇到了晏晓生。
三 晏晓生
独孤散人(甄宝玉),是露珠塑造的一个理想的贵族男子,他的身上,既有贵族世家子的高贵与品位,又有着自己心灵的向往与追求,而且多才多艺,兴趣爱好广泛,对于世事人情也游刃有余,还善于经营经济与实务。然而,一个面面都能俱到的人,必然也有着世俗之中难以摆脱的责任与烦恼,无法获得真正的心灵自由和生活自由。
但独孤做不到的,晏晓生可以做到。晏晓生身上,有着名士的狂放潇洒,有着道家的淡然超脱,有着隐者的宁静自然。
设若露珠是一个古代女子,那么我欣赏的正是晏晓生这样的男子,可为挚友,可做知音,可谈笑对饮,可并肩携手走天下。
在古老中国的诸多哲学中,我最钦佩儒家以天下为己任的入世精神。在红楼新编中,贾兰,便是这样一个正统的儒家学子,靠自己的努力学习,通过科举考试,取得功名,造福一方百姓。
而我最欣赏的却是道家的人生态度。生于扰攘尘世,谁不想着能够逍遥自在呢。然而,真正能够淡泊名利、顺乎自然者,今世有几人?
在古代的文人中,我最欣赏和喜欢苏东坡。他没有自视清高,隐居山林,他做官,但是,他不畏权势,不拉帮结派,只听从自己的内心做事。他为官一处,便造福一方,能够关心百姓疾苦,踏踏实实为老百姓办几件实事、好事。虽然一直为官,但是他从不汲汲于名利,活得洒脱、通透、豁达、自得其乐。
生于当世,我们应该怎样做人?
露珠觉得,既要努力地融入这个社会这个时代,又要保持自己内心的一分清醒与洒脱,可入世,可出世,足矣。
与读者诸君共勉。
PS:好几天没上来了。红楼新编写完后,虽然不那么辛苦了,但是,好像也暂时失去了目标。很怀念那些与亲们一起就红楼新编情节交流的日子。是时候构思我的下一部小说了。
我已经把红楼新编投给了一家文化公司,希望能有好消息。亲们,不要离开我,时常来这里坐坐聊聊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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